2022——陆霄涵

一片血红印进天空,仿佛要点着那黄土色的老屋,直行的路与几颗稀松的树,还有一片小菜园,好似轻语着家的思念。

入眼,偌大的天与地

老家连着自家的厂房,中间有一处空阔的平地,打我记事起,那便是我的撒欢乐园。

春日,拎起一辆滑板车,轻触在坚硬的水泥地上,我便成了一位神威大将,骑着“战马”驰骋四方。高悬的太阳与温暖的春风,佛过这“沙场”,几道纵横的裂缝仿佛记着儿时的背影。炎夏,一把水枪,一本小书,加上被我冲洗的汽车,便是清凉的的盛夏。玩累了,回家瘫在床上,自有冰棍与水果送来,冰凉与香甜混在口中,盯着绚烂的电视屏幕,空调的风吹来,便是整个夏天最真的记忆。

天气转凉,入秋了。门口的菜园结起一片硕果,趁着没人,抓上一把土,和着水,搓成一个泥巴,自个儿摔着玩,也不管家里的橡皮泥上了灰。傍晚,外公必会散步,有时我也会跟着,但总嫌景色不好,再来,那最纯的乡村风景却没了影,心中懊恼不已。到了冬日,记忆便少了许多,大多是宅在家里。只有一次,雪很大,堆了个雪人,在白茫茫的世界,雪人立在那,我在旁边痴痴地看着,嘴角承上笑意。

雪人终究会化,我和平地的故事也会结束。

因为学业,如今只能一周来一次,唯一的消遣方式就是打羽毛球,但踩在这平地上,还是有着极大的安逸感,或许,是因为上面有着我整个童年吧,这情感是那么真切,鲜活地驻在我的记忆中。

进屋,熟悉的人与影

外婆的身影又在活动了。她是个实打实的家庭妇女,一家人的衣食住行都要负责。我从小随外婆长大,她的脾气很好,依稀记得儿时,不管惹了什么事,她都是平心静气与我交谈,极少发火,外婆的身影虽小,但我却在她的身后度过了数年芳华。她仿佛能遁入所有地方,可以做许多事情,永远都是那个在我身前的大剪影。如今,外婆老了,她的身影日渐消瘦,头上也有了更多的白发,但庆幸,我已长大,可以但起一份责任,做一些小事了。外婆一看见我,总是乐呵呵地说道:“小伙子,长大了。成绩怎么样啊?”一样的话语,却透出无声的爱。

又一个大大的身影出现了,不用想,一定是外公。他天生爱开玩笑,也经常拿我“开涮”,但他心中一直有我,一日,跟外婆聊天,说儿时外公总是带我出去玩,吃饭时“吹牛”也是我。看向外公,背已有些驼了,但调侃时还是嘴硬,说是老当益壮,我心里也明白他不服输的性格。

两个小小的身影也来了,是表弟们。我们从小玩到大,上初中后,交集锐减,但见面的那声“哥”,还是给我极大的“责任感”,仿佛自己是个“带头大哥”,便意气风发地说上一句:“走,哥带你们去玩!”

老家的人,正如那风景,永不消逝,在我心间。

乡情,生于景,成于人。在于那些欢乐的片段,又属于一些别离的忧伤。微风徐徐,明月当空,我做了个梦,梦到我回了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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