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树根的小小故事(2)——孙常林

太阳困了,白色的光变得昏黄,周边的温度也低了下来。
我是一点谱子都没有,挑了一块看起来挺好劈的,就剁起来了。表姐坐在旁边玩着手机,一边玩还一边调侃我“你说你这是在干嘛,自讨苦吃。”我说“我这是作死,哈哈。”隔壁的两个熊孩子也凑过来看热闹,喊着表姐的大名逗她生气,看他们打闹也是别有一番趣味的事情。
第一斧头下去的时候,有点蒙,不像电视里演的,也不像在四老爹家里一刀就两断了。没有之前劈木头的快感和成就感,只有无穷的挫败感,无论你怎么砍怎么剁,怎么使上吃奶的力气也只能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短小的伤疤,而这些伤疤对树根的一变为二半点帮助都没有。那就砍出无数的小伤疤呗,积小成大积少成多呗,铁杵还能磨成针呢,我就不信区区一块小树根能让我屈服了。我告诉自己我一点都不着急,早就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加油啊,就纯当是在锻炼身体好了,腰部力量和双臂力量,砍完身材肯定会好一点的。
舅舅也过来了,说是要教我砍。他接过我的斧头,单手握着,姿势可比我帅多了,下手够猛,“当当当”一刀一刀狠极了,碎木头被砍的飞出来,但也只有碎木头,没有大块头。“没用,你砍的这个没用。”外婆在一旁摇手道。原来这块树根木质不够紧实,这样的砍法对付不了。看来只有蛮劲是不可以的啊。
外公回来了,天已是昏昏沉沉,看到埋头苦干的我,“今天砍不玩这根不要吃饭。”他开着玩笑,不巧我在叛逆期,我也当然知道这是开玩笑,可谁让他摆着一副长辈的架子呢,“不吃就不吃,砍不完我觉都不要睡了。”外公无语,他是真怕我不吃饭不睡觉了,就不敢再跟我杠了。我是没良心,竟然有一丝口水战胜利的快感。
天黑了,也要吃饭了,这一大块树根我终也是没干掉,当然是十分不甘的。
乡下在晴朗的日子里是没有天黑的,无论是天上挂着的是被某个熊孩子踹弯月亮还是被李白呼作过白玉盘的月亮都可以照亮这片土地,银色的光辉轻轻柔柔的撒下来。漫天的繁星,这是城里已经失去的风景。
外婆家可没有床给我们一家三口,只好移居他处啦,我也就这样不舍的和树根告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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