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事-梅克寒

《读者》上一篇《那时的事》,使我接触到作者含蓄的笔下不一样的童年。我渐渐看到六、七十年代人们特殊的生活。

那时的事,对父母来说都是久远的,我问母亲:“文革的时候,农村生活是什么样的?”觉得好奇,又有一种探秘的敬畏。

母亲说,文革时自己还太小,只知大人们印象深刻,便向我讲述了外婆告诉她的“那时的事”。那些泛黄的岁月,渐渐在我脑中浮现。

那个时候,外公在村上还是很受人尊敬的。有些人到家中“检查”,看见雕龙的红木箱子好生威严,二话不说,就要拿去烧毁。那里面,可是祖辈传下来的家谱,就算自己受辱,也不能丢了祖宗!那时的外公,我想是一条血气方刚的汉子,他挡在气势汹汹的人群面前,任凭威严恐吓,也不移半步。我想那时的外公,虽然只有区区一人,但他的勇气与尊严,为家献身的气势,一定矗立于众人之上。外公一定昂着头,挺着胸脯,与大地相连,就算对方人多势众,也定会畏怯眼前的这个人。

最后,外公用劳刑换回了家谱,换回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应有的尊严。我想,当他被押走的那一天,他的眼中还有我的外婆和他的母亲······

“那时候,坐牢的人多了。”说到这儿,母亲仿佛是愤愤地。

村上还有一对父子,父亲“说错了话”,被押走时,儿子刚满月。转眼八年云烟散去,再相聚时,父亲望着早已变样的儿子,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然而儿子,内心唯有畏惧。父子相望,父亲拿起锄头,一声不吭地走向田头——去弥补对家的亏欠。

到了饭头,儿子跑到田头,直呼父亲大名:“给老子回家吃饭!”

······

那时的事,老一辈的人都很少提起了,但我会铭记,并将它传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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