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二三事——吴柔汎

平日里在家的日子里,奶奶成了我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每天早晨,我总能听到厨房里奶奶忙碌的声音。热腾腾的早饭总是准时出现在桌上,今天却没有。难到奶奶忘记了?等了几分钟后,只见奶奶端着盘子出来,神秘一笑。我便好奇地看了过去,竟然看到了一根烤火腿肠和两个鸡蛋组成的“100”,我不由得惊叹了起来。奶奶看见我这副样子,一抹笑意在嘴角漾开。“快吃吧!”奶奶催促我,为我拿起了筷子。不经意间,我碰到了她那双布满皱纹、粗糙的手,想起她总是睡得最晚,起得最早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奶奶也变得愈发健忘了。随着她两鬓白发丛生,她的记性好像也在倒退了一样。

最近,奶奶口袋里的小本子上多了一个用红笔写地大大的“6”,写得极大,红得耀眼。“奶奶,这个6是什么意思呀?”每次我都忍不住好奇地问。“这是个秘密,不过早晚有一天你会知道的!”奶奶一阵偷笑,这便加大了我的好奇。

奶奶作为农村人,总是习惯了起得很早。当太阳刚露出脸,奶奶总是已经起来了。刷牙、洗脸、吃早饭,每天仿佛都格外忙碌,却又格外的有序。

这一天,我醒得很早,听见厨房锅碗的碰撞声和阵阵忙碌的脚步声,我猜想奶奶应该起来了。因为是周末,我不想起床,便在床上多躺了一会。门外的脚步声慢慢加重,随着一声开门声,只见奶奶慌忙地用围裙擦手,一只手上还拿着她的那个小本子,边走嘴里边念叨:“6点了,该叫我孙女起床了,她的作息时间可不能乱……”。听见她的声音,我连忙坐起来,这时奶奶正好与我四目相对,说话声戛然而止。“您本子上的6原来是6点的意思啊!”我惊奇地问到。奶奶脸上浮现出一阵绯红,“是啊!我起得早,怕吵醒你,但我记性又不好,怕忘了时间。”我扯着嘴角笑了,心中阵阵愧疚。她粗糙的手正抚摸着我的头,那一刻,我感到了温暖。

无论早餐中的100还是本子上的6,这些早已不只是一个单单的数字了,也不止是一顿早餐、一次起床call,这里蕴含的都是奶奶对我无尽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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