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与小——兰鑫炎

随着时光的流逝,大、小反复轮回。小的长成大的,大的终将变小,世世代代,春春秋秋,花开花落,雁去雁归,这终究是一个没有结局的故事。

从小到大,爸爸便给我讲许多故事。不是不着边际的童话,不是道理繁多的寓言,更不是名人的“高尚品行”。只是过时的一些故事。太爷的,爷爷的,他自己的。这些故事即便烂熟于心,但我仍旧百听不厌。

我仍记得爸爸讲爷爷是如何吃苦的事情。那时爷爷高大的,在田间抡着锄头的场面,让人联想到愚公移山的场面。十几亩的地,他一人耕种,这自然是万分辛苦的。但他能坚持,养活了我父亲和他的兄弟。然而他“退耕”也退的自然,像孔子说的“七十而从心所欲”。他不像那些“传统农民”那么深耕不辍,而是安享后辈之福。有时,我看着他已发福的身子,揶揄之余,却有些伤感,爷爷终究是老了,不如从前那么强健了,而我却长高了,长壮了。

大不再大,小已不小。

爸爸自己的故事是十分令人感兴趣的,这令人想成是百草园。他童年的夏夜是伴随着蝉鸣与蛙鸣的。他会与自己的兄弟伙伴们爬到树上乘凉,捉虫。在树上“深耕细作”的他们满载而归。童年的记忆驱使着他也为我找到一个“百草园”,那应是人迹罕至的地方,那儿应是虫鸣与鸟叫的春天,那儿有无名的花草;夏天,那儿有蛙与蝉的合奏;秋天,那儿应有枯草的落叶;冬天,那儿应有梅花与薄雪。就这样,爸爸把他的童年带到了我的童年,使我的童年不再苦事苦涩单调,不止有现在看来简单的算术、拼音。童年应是有花有虫鸣的,童年应是热情奔放的,童年更是有爱的。

大亦为小,小中有大。

这个故事远没有结束,我与爸爸,我与妈妈。三个人,大与小。看似对立的,但又是相互的。在我这个年龄,大与小之间,有无数的故事要演绎。比如说爱,家庭是爱的总和。对我说来,大与小最具有爱的故事,便是“夜宵”了。其实这不过是放学回家途中的点心罢了。有时是面包,有时是鸡汤,有时是他们在外面吃饭,特地打包的好菜,“这个我儿子爱吃”,他们会说。有时会为此忘了我们仨最爱的“面子”。每当保温盒打开的瞬间,热气涌出,我的眼便湿润了,不知是水还是泪。

大与小间,百事皆爱

大与小,轮轮回回,相相互互。终有一天,我会变得更大,讲述着大与小的故事,世代相传,但这又是一个没有结局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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