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行且歌——史家浩

面对生活,且行且歌。—题记

忆昔儿时爷爷身材壮硕,他在乡间种了一辈子的地,也不能离开故乡,也不愿离开故乡。那时的他,挑着水,在泥泞的田间小道上,身着件灰蓝衬衫,走向自家的田地,我跟在他身后,他魁梧的身躯遮住了阳光,他在我的心中,一直是个英雄。爷爷爱唱歌,用他标准的乡下口音,坚实的喉咙,唱出嘹亮有刚硬的山歌,泉水泠泠作响,微风拂过,将他的歌声传得很远,很远,久久回荡在年幼时我的耳间。

那时,无拘无束……

后来到了上学的年纪,就进了城,再也听不到爷爷那迷人的口音了,陪伴我的是城市的喧嚣,繁忙的学业。

渐渐地,家乡的记忆淡去了,爷爷的歌声飘远了,生活一团糟。

日复一日,突然有了回乡的冲动,便一个人乘了两个小时公交车,回到了那个梦初的地方。

一切都没有变,老树,老屋,田地以及有些苍老的爷爷。

那日清晨,依旧,爷爷出去挑水,我便随着他,去田间转转,这样慢节奏的生活让我措不及防,甚至有些许不适应。

走在路上,阳光照进眼中,略刺,那一刻,我悟了,年少的我常躲在爷爷的背影下,现在的我比爷爷高出了许多,爷爷便遮不住了。想罢,不禁有些心酸,爷爷老了,真的老了。

他又唱起了歌,有些沙哑,有些低沉,撕破了我的想象,亦撕破了我的泪闸,我落泪了,爷爷依旧高歌,田间野花慢慢,鸟语花香,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显得焕发。

几年来,爷爷依恋着土地,土地亦依恋着爷爷,寒冬也好,酷暑亦罢,他总是工作着,劳动着,歌唱着,以歌声谱写他平凡的生活。

夜半时,几度梦回年少,鸟语花香,自由是种常态,而现在,自由似乎是种奢侈品。

是啊,即使生活的剑按在我们的喉咙口,不必畏惧,用歌声打破囚笼,以微笑解开枷锁。相信吧,面对生活,且行,且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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