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里的那个人—–初一(13)班 夏雨欣

 

         所有的缘份都在冥冥命运中被安排,或许,我们只是一枚上帝的棋子,也许,所有的偶遇也是注定的。                                                  ——题记

        倚着轩窗,手持几卷诗书,闻几缕清风,品几杯花茶,恬静淡然。阳光不小心掉落在书中的字里行间,望向窗外,看见了难得的阳光。

       书轻放于散发着原木清香的书桌,这桌也有了一段日子,增添几许书香。今亦有闲情,向阳游步。花开花落,雁来雁去,不变的,是心头的思念,听风听雨,吹起了念怀。

        阳春四月,多的是花,阳光的沐浴给予了生机。花间与蝶嬉戏。许久,坐歇于凉亭,忽见一位老人,身着褐色大衣,脚踏棉鞋,颈上挂着一条灰白格子的围巾,发丝的银白在阳光的照耀下不可忽视。我上前欲与这位老妇人交谈。

      “您好,请问您站在阳光下不热吗?来凉亭坐坐吧!”那老妇人笑了笑,额头上的皱纹杂乱无章的拥在一起,她答道:“这阳光对我太好了,既不灼人,也不寒冷。我经常会和我的老伴一起来这赏花,他最喜欢花了。”我想也不想地追问:“那位爷爷今天为何不来呢?”老妇人手指着天空说:“他在那里,只是离得很远。”我感到有些愧怍,不该问这样的事。老妇人似乎并不是很在意,继续说:“我还曾经多次与他搭挡唱戏呢!”我一听,来了兴致,恳求老妇人唱一段,老妇人谦卑地说:“献丑了。”

       战火弥漫的尘世,人如零落草木,看不到回乡的路。无论如何,那个时候,美人如玉,剑气如虹,画面氤氲如歌,京剧已成了岁月深处的一抹嫣红。豪情盖世,叱咤风云,凛然风骨,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霸王别姬》再现,“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乃若何。”,她拔剑而舞,唱:“汉军已略地,四方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婉转,动人,震憾。印象最为深的是那两句,此时此景,亦忆起李清照诗曰:“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或许,我并不懂戏曲,却亦见璀璨的光芒熠熠生辉,有阳光与繁花的陪衬,饶有韵味。

        曲终,我拍手叫好,她亦微微欠躯,故事被碾压成尘屑,往事被溟灭成沧桑。剩下的,只有流水落花春去也,但精神是永恒的,她笑道:“终是岁月不饶人,我老了,也唱不动,跳不起来了!”我为之惋惜。她续道:“两个人的烟火,一个人的漂泊。缘起即灭,缘生已空,转眼已是各自天涯。来如春梦,去似朝云。世事不过如此。”

       我见老妇人的眼里闪出智慧的光芒,不知是阳光躲进她的眼,还是空想的幻觉。

最后,她望了望远方的太阳说:“时间到了,我该走了,孩子,有缘再见。”乃转身离去。我却看见一颗京剧国粹文化的太阳在渐渐下山。

        经过人间,意味深长也好,轻描淡写也好,不过是刹那尘缘。或许,我们从未见过,然后飘出人海,从此与这尘世再无瓜葛。永远就是这样,比岁月更长的仍是岁月,比远方更远的还是远方。

      难忘,阳光下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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