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种气质

我爸,在我个人看来,他是个怪人。也许现在抱怨日子清苦,挣得钱少,没法让自己的家人过上奢华的生活(其实他赚的钱也不少,家里开销加上我的学费,再带家人出去旅游几次完全足够);但也许再过一会儿就会又去玩手机了,时不时还会笑出声来,刚刚的烦恼都飘到九霄云外了。但他却依旧有属于他自己的气质。

他是一个幽默的人。还记得我上一次开刀,因为那是我第一次开刀,所以难免很慌。在去手术室的路上,我首先开了口打破了寂静:“唉,要开刀了,好慌啊。算了,大不了去鬼门关走一趟。”在旁的医生安慰我说:“没事的,小手术又不是大手术。”而老妈也在一旁附和说:“就是啊,不会有什么事的。”快到手术室门口时,我的心仿佛要跳出来了,亦或是被某只无名鹿给顶出来了。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老爸开口了:“那你都要去鬼门关了,咋不再去阎王殿找阎王把名字给勾了呢。”那时我还小,不怎么懂事,就不停地点头答应。终于开始手术了,但老爸的那句话一直在我的脑中回响。痛,因为那句话消了;泪,因为那句话止了。也许,幽默而不失真理,就是他的气质吧。

他是一个勤俭的人。一件衣服,也许我妈只穿一年,但我爸却能穿上个几年,十几年,直至穿破。新年本是一个“换新”的日子,但每年都会有拜访的亲戚说:“惠华,你上一年新年穿的这件衣服,怎么到今年又穿这件衣服。”而我爸就会回他一句:“没钱啊。”每次过年前,我妈都会让我爸去买几件衣服,可又是那句话“没钱啊。”但每次到家里开销时,他有十分大气,两千三千不在话下。

也许,这些就是他的气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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