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初一(13)班 吴佳慧

那时候,还是夏天,还是我留长发的夏天。

留长头发时候的我,最爱穿的,是裙子,一年四季,一周七天,我天天都穿不重复的长裙或短裙,这,却成了我悲剧的发生。

暑假,像我这么好动的人,又怎么会闲的住呢?于是,我天天骑着自行车去图书馆,写作业,看书,有一次,却不幸的摔了下来。

我甩了甩头,马尾辫摇曳,我潇洒的坐上了自行车,赶往蹭晚饭的地方——-闺蜜家,在晚风中,我那洁白的裙裾飘逸,背上的书包也飞了起来,双腿不停的交替着,夕阳的余晖轻轻地落在了我的身上,把我洁白的裙子染成了它的颜色。

本该是长发少女穿着白裙在路上骑自行车飞速前进,却因为我在去闺蜜家途中,突发奇想,想装酷,于是就闭上了眼睛,“砰”的一声,我撞到了人家晒在空调架上的托把的木柄,连车带人的摔了下来,路人眼中的我应该是: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撞到了路边的托把的木柄,然后摔了下来。看着他人十分诧异的眼神,我尴尬了,立马扶起了自行车继续赶路。

等我气喘吁吁的爬上了六楼,敲门,闺蜜给我开门时,她一眼就看见了我膝盖和手臂的伤,她用疑问的语气对我说:“你不会是去打架了吧?”“是啊!在路上遇到了几个讨厌的男生,把他们揍哭了回来的。”我顺着她的话风趣地回答了她。“就你?怎么可能!”她鄙视地看了我一眼,关上了我身后的门,又为我找了一双拖鞋,“平常连毛毛虫都怕的人,居然会打架?” 好吧,I服了you。“我承认我没打架,只是骑车来你家的路上摔倒了。”“你是傻了吗?”“她轻轻的掐了我一下。“嘶!疼啊!”我高声叫道。她又鄙视的看了看我,却很小心地把我扶到了小房间的床上,叫我躺着不要动,叮嘱完,她又匆匆忙忙地走出了房间。

过了一会儿,时间虽然一点儿也不漫长,对于我来说,却像是隔了几个世纪那么长,很快,闺蜜又回来了,不同的是,她拿了一叠湿纸巾,一小碗酒,几块面包两杯水以及一些棉花球,一个镊子。

她轻轻地把这些放到了我能动的手附近的地方,在我够的着的地方。她缓缓的拿起柔软的湿纸巾,慢慢地擦着我的伤口周围,我有一点点痒的感觉,但更多的是疼的感觉。

她看见我紧咬的嘴唇,轻声地说:“痛的话就说出来,不要忍着。”我朝她笑了笑,她看了看我又打趣儿说:“你这人,应当去做个男孩子,肯定有女生喜欢。”我一听,无奈地摇摇头:“也不怎么见得。”

她又用镊子夹起了一个棉花球,小心翼翼的浸到了那一小碗酒里,又轻轻地擦拭着我的伤口,她用柔和的语气问我:“怎么这么不小心?怎么摔的?”我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她,我看见她眼眶里的泪珠儿打转儿,连忙安慰她:“别难过,现在,我好多了。”她又赶紧把泪珠儿收了回去,破涕为笑:“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她专心致志地为我擦拭着伤口,我就这样看着她,忽然觉得,并不是所有和我针锋相对的人,都是恨我的人,比如说,我的闺蜜。

她为我擦好伤口后,又出去了把垃圾都扔了,我看了看手边的水,笑了。

看着她离开在房门的背影,突然发现,其实,这世上,还是有很多口是心非的人,正如,我的闺蜜。一会儿,闺蜜又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来了,他说:“你吃吧,我再去盛一点饭菜来,我们一起吃晚饭吧。”“好!我已经要饿扁了。”“你忘了吗?你本来就是扁的。那么瘦。”她又戏虐地说,却包含着一缕又一缕的心疼。我躺在床上,又笑了。

看着比我小了整整两岁多的闺蜜为我忙碌的样子,真的有些心疼她了,后悔自己做的那些傻事。

她端着热乎乎的饭菜来了,还特地为我盛了一碗猪蹄汤,我略带一点嫌弃的说:“你怎么盛这个汤了?”“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喝的吗?而且啊!很有用的!”她抬起一双乌黑的眸子望着我,认真、执拗的样子可爱的很,“你一定要多喝一点。这可是我妈中午买回来特地为你准备的,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来,喝一口。”我乖乖的张开了嘴,她用勺子盛汤喂我喝,一下子,她没控制好勺子,于是,浓稠的汤全都洒在了我的嘴上,她忍着笑意,去卫生间拿了一个干净的湿毛巾来为我擦嘴,我躺在床上,就这样任她摆布。一阵七忙八乱后,终于是擦干净了,不过,可惜的是我身上的白裙算是彻底报废了。

她又小心翼翼地喂了我一口,我趁机反问她:“以形补形?还是猪蹄?你的意思是,我是猪咯?”“差不多。”“啊哈?”“你看你,笨得要死,骑自行车居然还能摔下来,你说,你不是猪,那,谁是猪啊?”“好像是的欸。”我无奈地笑笑。

“不过我还记得以前你照顾我,就像我妈照顾我一样,甚至比我妈还要好,还给我烧饭,讲故事,说笑话……”“好了,别说了,你来讲个故事吧。”“好吧。从前有一只女孩猪,她的经历和慧一样,有一天,她骑车摔倒了,被好多好多小动物围观了,大家用诧异的目光看着她,却没有一个上前帮忙,最后,还是她自己尴尬地坚强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并且骑着自行车逃离了那里,尽管她也很难过,她也很郁闷但她还是不能表达出来,因为,她害怕在被大家的目光所伤害。”她看着我说道,她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深沉了下来,正如我一样,喜怒无常。

“她应该被温柔以待。”我轻轻地说。

直视她的眸子,她也直视我的眸子,我和她仿佛在做一次心灵的沟通,好像彼此都能听见对方的心声:那只女孩猪,是可怜,是无辜,是受冤的,她没做错什么,路过的小动物,凭什么,用那种眼光看待它?为什么不对女孩猪温柔以待?

空气一下子凝固了起来,她说:大概是因为小动物们对于不同于他们所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很关注并且喜欢围观吧。”我淡淡地笑了笑,不可置否。

洗漱过后,她就像妈妈一样抱着我,在我睡得迷迷糊糊之时,听到她在我的耳边说:“女孩猪,最终逃离了那里,去往了另一个城市,更好的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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