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杨程煜

女人

天还带着朦胧的月色,小吃街却忙碌了起来。穿过装修精美的面馆,走过格调颇高的面包店,街市的角落蜷缩着一家矮小的房子。这就是女人的小吃铺。铺子只卖两样东西,小馄饨5元一碗,大饼3元一张。

暑假清晨好些天,明天都迎着曙光来到这个早餐铺。“一碗小馄饨,一张大饼。”我大声对女人喊道。

“好咧。”女人一手端着一碗,另一只手握着一把长勺,从锅中舀起骨头汤勺子微微倾斜,放入煮熟的小馄饨中,再撒上一些葱,加入一些醋,一碗热气腾腾的小馄饨就做好了。女人捏起夹子,三下五除二从炉子中夹起一个大饼,伴着“来啦”,两个雪白的碗就端到我面前了。

汤汁鲜美而不腻,小馄饨嫩滑而不厚实,喝着葱香四溢的汤,吃着厚实咸香的大饼,我吃出了温暖的味道。

到了7,8点钟,女人的铺子就门庭若市了,女人忙的如同一个陀螺。但是一声声“好咧”和“来啦”却始终有条不紊,乱中有序。

有一次,几个客人半开玩笑的问女人的丈夫去哪了,怎么不过来搭把手。女人沉默了一会儿,眼泪从脸颊滚落说:“他在一次施工中意外身亡······我现在一个人干活,为了让孩子生活好些,我要好好工作。反正哭也是一生,笑也是一生。”那一刻,我觉得女人像一座雕像。

那天,我来吃点心。因为来晚了,人没多少,卖菜的却活跃了起来。

“喂,做小馄饨要碎肉。你要不要来点啊。”贩子叫嚣着。

“嗨,我从来不作对不起别人的事。要不要来点五花肉啊。”

女人每次抬起头都觉得十分温婉,在锅中放入香料、黄酒、生姜。时不时的回应贩子一下。

女人一直在阳光中行走,给了我一个晴朗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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