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 蒋卓

我已变得麻木,或许我还在睡梦,如果是那样,请叫醒我。

当僵硬过后,我想我已变得麻木,麻木得甚至厌倦了发泄。有时候,连自己都变得那么不真实,耳朵里灌满的声音好像来自于千里之外,来自于天堂的钟音。恍恍惚惚之中,现实便成了虚幻,成了我无力的幻觉与幻听。

生活仍然是那样的进行,从容不迫得令人可怕。我也仍是那样的活着,带着僵硬的笑容和伪装的快乐。没想到我竟是在笑声中麻木,呵,真是可悲。那感觉就像是冬季的最后一片枯叶,打着转儿落下,很无力也很无奈,就算舞姿再美妙,但它最终还是落下了,在它下落的时候,它可以听到来自于地面其他落叶的笑声,声音大得不容它分辨,于是它就只能附和着笑声来掩饰内心的失落。

后来,我竟可怕的发现,我身体的每一部分都不能再分辨出现实与虚幻,我用手指去触摸那些实实在在存有的东西,可是感觉却那么不真切,好像在我将要触到它的时候,它自己向后退了一步。我很认真的去想这些事,或许是我逃避现实,向往虚幻,才使现实的东西都逃避我吧,可是,难道我真的在逃避现实?我更加仔细的想过,然后发现我并没有。我只是在保护我自己,我没有保护色,只能通过伪装来保护自己,就像毛毛虫在自己受到安全威胁时伪装成枯树枝一样。

每个人都是有伪装的,把伪装撕下,世界或许会更加稳定。可是,当有一个人带上伪装之后,每个人便都会成为虚假的了,即使你再勇敢也是无法拒绝伪装的。

人人都是会害怕的,即使再勇敢也是会有怕的一面,不是吗。

我们,在伪装下存在,存在于现实与虚幻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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