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飞》——徐睿

云烟袅袅,山气混沌,黑山白水,泥土地上有人家。

我步行在渺旷的山山水水,品尝着水云缭缠在侧之闲适,只是静静走着。我在等,我在行走着渺远。

待云水绚烂成花,你是否会归来?苦待繁花谢落又重絮枝头的来年是否你的归期?我深爱的你呀,何时才会归还?

任凭心涡在纸尖勾勒出时光的花朵,我臆早已行遍万里中华,终归这让人向往的神土。

泥水地,青葱依依,黑山磅礴。渺的是亘古不变的山峦,淡的是山气日夕佳,深的是飞鸟相与还的情深。暗红的,灿金的,灰白的,共汇一座四方塔,终年缭绕烟火,虔诚的香客来此朝拜,共筑了人皆香客的不丹国。

在那样一个座落在最高峰之下的土地上,渺淡似乎是本色了,似乎本该如此。街上的你我他,唤地出彼此的姓甚名谁,穿着一般样子的传统服饰,早将国土刻进了心扉,早将深情融进了手足。

郁色之间闪烁的,是棕灰黑三色相间的牛马羚,或踱或驰,总是一派悠哉闲然,自乐自足化了心肠。似乎,在那样平淡的自然中,心性就该渺淡如烟,隽永如诗。

骑马射箭,呐喊助威,早已成为了一个国家的事。他们一笑皆笑,一泣皆泣,挥动着手中的红缰绳,高举心中的红木弓,驰向心的他方。他们心中的快乐不曾远去,不是因为得到的多,而是因为失去的少,彼此拥着彼此。或许,唯有大雁南飞的时刻,长相厮守的不丹人,才会知晓自己又过了个年头了罢。那是极乐的人生之境呐。

他们会在石头上刻上自己的文字,再揉上草碎,便算上了色,这样的天青当真是绿过了草,蓝过了天,纯粹过了银河之水。然后呢,不丹人把石头堆在石头上,再辅以索便是自然的桥梁,他们把它架在了临溪之上。如此,便得了去向山魂的路。

烫金的不丹文,勾画出时光的圆滑纯粹,活在不丹人的手里,存在他们那颗亦是烫金色的心里。

是秋,我步走在家的田埂上,站在土垛上,我恍然听见了大雁的唤召之音。

哦,又是一年去了,雁南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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