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赵烨柯

“寂寞秋霜树,绿红各几枝。冬来寒气至,天涯零落时。”院子里银杏在天寒露重的日子是否还会想起那个人,那条痕迹。
“江南有佳木,修耸入天插。”每每我看到这颗茂盛的银杏,这诗词便浮于脑中。初春时它泛出出嫩绿的芽,青翠欲滴,宛如初生的宝宝,让人怜爱。“鸭脚半熟色犹青,纱囊迟寄江陵城。”到了盛夏的时候,它愈发旺盛,惹人喜爱。蝉儿鸣于间,鸟儿住其中。就连乡里的人也被吸引。常在杏树下做工,谈笑。清风微拂,散发出迷人的香气,只把人的魂也牵了去。呆呆的立于树下,赏其绝色风华,惊诧其中。只待百鸟回巢之时才被那鸣声惊醒。恍然间,天边酒红云彩洒满了衣襟,隔壁的老妇便日日望那杏树,着了迷一般的喜爱。
隔壁老妇沉默寡言,不喜闲聊唠叨。整日只坐在门前时而织织手中的毛线,时而抬头望望银杏。仿佛那杏树是她调皮的孩儿,让人牵挂。春日里,老妇蹒跚着去给杏树裹上老棉袄,生怕它冻着。夏日里,老妇日日给它浇水,抬头看着它新出的嫩芽,欣慰的笑。望她那笑颜你恍若看见了花开,而她一心只想着她长高的孩儿。杏树早已在她心头留下深深的痕迹。
夜里,忽狂风大作。暴风吹着纱窗,发出虎啸之声,让人心惊,更往被子中缩了缩。而老妇透过窗户关切得望着那银杏。杏叶沙沙,仿佛在呜咽。老妇终成忍不下心,颤颤巍巍地拿起几只粗壮的木条在风中摇晃。卑微的老辅食那杏树,摇摇欲坠。但老妇咬牙坚持将粗壮的木条地主杏树摇摇欲坠质感。狂风作舞,气势磅礴。银杏的枝丫仿佛是一片片锋利的刀刃,在老妇手上刮出一道道痕迹。老妇只皱皱眉又忙着手中的活,牢牢的将杏树固定住,抬头看到怒号的天,扶了扶杏树的枝快速小屋里走去。她不惧暴怒的风,却心疼的银杏的生命,她不论满手血痕对银杏照顾依旧。银杏是她心头无形的痕迹,是家乡,是乡情。
纪伯伦这样说:“如果你的心灵有通向神圣的完美阶梯,你就像真理花园中的百合花,无论你的芳香消失在空中,或消失在人的身上,它消失在何处,就在何处永存。”时光过迁,辗转春秋,美好的心灵与情思是不会消失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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